温晋眼神不禁闪烁,担心说出花凝人更坚决要去,不说也怕她要去,沈Y後道:「二娘不瞒您说,严华寺已半毁,据言得罪大内之人,彰德府尹下令不得捐赠奉献,倘私下施援严华寺将课重税罚,没商家敢再金援严华寺,官府也回收给严华寺耕种之几亩田,我想短时间严华寺yu再香火鼎盛几乎不可能了,二娘还是别去了。」
花凝人听闻乍然震惊,这就是淳厚尚未来接她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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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钟回荡幽谷,凄冷余韵袅绕残垣破瓦,穿过斑驳厢廊几双脚步杂沓而来,跨过门坎,急促进入,连声斥责顿时落入跪于床畔、容颜带着哀戚的淳厚耳中。”你回来做什么?滚!给我出去,咱严华寺蓬门荜户,容不了你这尊大和尚。”
淳康领着几位师弟一进门即不留余地大声斥喝,正处悲伤的淳厚惊愕地望着彷如视他如仇的熟悉双眸,愁肠百结……离开年余,再见这双眼眸已然陌生,寻无过往热络蛛丝马迹。
时事变迁确如白驹过隙,任凭莲华之指亦无能回溯,错的谁都无法挽回。迷恋俗世,未能一心向佛,乃他不可饶恕之过,却又殃及他人,他之责难无可厚非。
“阿弥陀佛!”任凭指责,淳厚黯然承受,“办完师父后事,修缮严华寺,你不须赶我,我自会离去。”
他罪大恶极,足以令他忿忿相待,倘使这般发泄可消他抑或众人心头之恨,他悉心以待。
“你不配!”淳康嗤之以鼻,严华寺被毁已消之愤怒,再因淳厚重返再度引燃。”师伯后事我们会打理妥当,你已非严华寺人,这种事不用费心了。”
“师傅待我如父,此为不可切割之情,他今圆寂我有丧父之痛,岂可袖手不闻。”淳厚肿着悲伤眼眸,期待淳康T谅,他俩曾如兄弟于严华寺一同成长,而今却在他清澈眼眸看见对他的鄙视漠然,不胜唏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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