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不配即不配!”见床上甚异了无声息,淳康痛心地一拳往淳厚泪水滑过的脸庞挥了过去。淳厚没有回避,左脸猛然挨了一击,淤了半边。”师伯是被你气Si的,你还有脸帮他办后事,你滚吧!”
“师兄不要打啊。”素仁见状赶紧去察看淳厚伤势,又瞧着义愤填膺的淳康,挥了一把泪道:“甚异师父方去,你们怎了,以前感情这么好,这样就翻脸不认人,甚异师父见了不心痛才怪。”
“谁跟他翻脸了,是他对不起大家。”说这时淳康噙着的泪滑下,涔流俊秀脸颊,x臆仍有一口怨气翻搅,想着生活十多年的家变了样,拧着的心快淌出血。
闻讯手持念珠的甚言随即而至,见甚异安详圆寂,寿终正寝,不住双手合十叹道:“淳康,出家人五蕴皆空,不可被外在影响分化情感,更不得心怀憎恶。甚异住持往西方极乐,此乃弘法任务已了,卸下业障登仙而去,你我都该感念甚异为严华寺之付出,岂可以此为由分裂。”
“师父……”淳康瞋一眼淳厚,不知他在想什么,仍如往昔沉着,深邃眸光迷迷蒙蒙,像一潭烟波遮掩住的湖水神秘。试图解释自己之冲动,却见甚言哀戚目光落在甚异安详面容,他猛然感染斗室氛围,不敢再言,然对淳厚何以去了大内竟出如此意外殃及寺里,万分不解。
甚言见Ai徒淳康落于淳厚身上眸光充满敌意,摇头感叹,“你与淳厚前后入寺年岁相差无几,得道悟X却天壤之别,这般莽撞枉费习佛十余载,你该与淳厚学习容人不能忍,为人开示,为己得道,感受佛之净化人心,悟其道理禅扬佛学。”
甚言一番道理,淳康之气不得已稍霁,紧蹙的眉首瞄向淳厚,再对甚言由衷道:“师父所言甚是,严华寺现所面对的并非分裂,而是尽早修复破垣残壁,恢复往昔光华。只是我们哪有那么多钱重建,没钱重建之路遥遥无期,彰德那些富贾都被大内人士警告了,谁敢对我们严华寺施舍大把银两,谁都不想得罪大内之人,担心商路被阻。”
“事在人为,先将住持后事办了,再思后路。”甚言淡道:“我亦披荆斩棘过来,严华寺重建只是时间,非金钱可阻,有心即能克服万难,相信福圣殿很快即再香火袅绕,香客络绎,别说不能,天本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甚言字句铿锵落在淳厚心底,像钟楼梵钟疼痛的敲着心坎,重重迭迭烙在心底,立下重建严华寺之志向……
***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