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淳康瞋一眼淳厚,不知他在想什麽,仍如往昔沉着,深邃眸光迷迷蒙蒙,像一潭烟波遮掩住的湖水神秘。试图解释自己之冲动,却见甚言哀戚目光落在甚异安详面容,他猛然感染斗室氛围,不敢再言,然对淳厚何以去了大内竟出如此意外殃及寺里,万分不解。
甚言见Ai徒淳康落於淳厚身上眸光充满敌意,摇头感叹,「你与淳厚前後入寺年岁相差无几,得道悟X却天壤之别,这般莽撞枉费习佛十余载,你该与淳厚学习容人不能忍,为人开示,为己得道,感受佛之净化人心,悟其道理禅扬佛学。」
甚言一番道理,淳康之气不得已稍霁,紧蹙的眉首瞄向淳厚,再对甚言由衷道:「师父所言甚是,严华寺现所面对的并非分裂,而是尽早修复破垣残壁,恢复往昔光华。只是我们哪有那麽多钱重建,没钱重建之路遥遥无期,彰德那些富贾都被大内人士警告了,谁敢对我们严华寺施舍大把银两,谁都不想得罪大内之人,担心商路被阻。」
「事在人为,先将住持後事办了,再思後路。」甚言淡道:「我亦披荆斩棘过来,严华寺重建只是时间,非金钱可阻,有心即能克服万难,相信福圣殿很快即再香火袅绕,香客络绎,别说不能,天本无难事,只怕有心人。」
甚言字句铿锵落在淳厚心底,像钟楼梵钟疼痛的敲着心坎,重重叠叠烙在心底,立下重建严华寺之志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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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厚说好三日之後即来接她,苦等一周仍不见淳厚,花凝人遂向温晋道:「明儿我想至严华寺烧香,可能去住数日,也或许就从哪儿回去焦店了。」
温晋听了急道:「二娘怎说都要去义舅那儿,前些日还说帮我找媒说亲,怎现又急着回焦店,这儿才是您家啊。」他已十九,好多同龄都已当爹了,他婚事还无着落,这下花凝人又要走,邻人又要以为他不孝赶她,一错再错,他错得没法辩解,要花凝人留下帮他洗白呢。
「这……」她支吾。那时心情正好,话不经脑,也没想到淳厚一去不回,不知发生何事,现她哪有心思去找媒婆,只挂念淳厚安危。所以编了个谎,「我这几日心思不宁的,想上山去烧个香求平安,也好久没去严华寺,想去看看。」
温晋听她要去严华寺,想起前不久发生之事赶忙制止,「二娘想烧香不妨去慈云寺,那儿离这儿近,严华寺来回路程远,一去就要一天,上山路又险峻,明儿我要彩荷陪您就近去慈云寺好了。」
温晋笑得诡谲,她心不由得忐忑,这下她更非去严华寺不可,淳厚要是明日来了,他们即可於半途相会,她即不须大老远爬山涉水。「我想去严华寺看看,之前在哪住了一阵,想念那儿。」她找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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