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孩子,胡闹!」

        皇帝斥责,就在要把青yAn赶回去原座的时候,也注意到了容若的脸sE惨白却犹隐忍的虚弱模样,好半晌,喉咙堵得说不上半句话,自从那一天他与容若双方立下约誓之後,後来即便几次容若进g0ng,当面向他禀报朝堂议政的结论,他都不曾以正眼瞧视过这个曾经无b疼Ai的四子,话说完了,就命令退下。

        ……又瘦了。

        曾几何时,疼了二十几年,如目如珠Ai护的嫡四子,只是坐在那儿,不必说上一句话,就是一幅他见了总要感伤的景致。

        多看一眼,就要心痛一次;於是,忘了从什麽时候开始……帝王忘了自己究竟多久没有好好看过四子的脸了!

        律韬自始至终,目光没有离开过容若,也一并看着青yAn直嚷着说冷,命人把他和裴慕人两席间的火盆也搬过来,仗着他们的父皇一直没吭声,一会儿给容若的手炉添炭火,一会儿催着人上热茶,完全就是一派胡闹皇子的模样,熟悉六皇子一贯作风的大臣们倒也习惯了,见怪不怪。

        律韬线条刚y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毫表情,目光锐利直视着容若,嘴里的话看似对着青yAn,实则,是在对容若所说,嗓音幽淡道:

        「谁说本王这个二哥不疼弟弟呢?请父皇见谅,被青yAn刚才的话一激,儿臣心里实在不服气,不想坐实了青yAn嘴里不疼弟弟的罪名,来人!凡本王席面上有什麽b四皇子席上多的,全部都端过去,还有这火盆也一并挪过去。父皇,儿臣自幼习武强身,内力深厚,从来就不惧冬日的严寒,在儿臣身边多搁一个火盆,不过是多此一举罢了!」

        律韬此话一出,殿中众人才注意到二皇子与四皇子分据左右首位,再往上就是帝王的御座,然而,在这一段距离不算短的空旷位置上,二皇子b四皇子身边多了一个取暖的火盆,盆里的炭火红彤,烧得十分温暖。

        帝王的面sE沉凝,而站在一旁,自作主张增减了火盆的内侍则是脸sE瞬白,哆嗦地跪了下来,立刻就被守殿的护卫拉了出去,在其他g0ng人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嘲笑着这一名心眼浅薄的内侍。

        就算这段时日,随侍在帝王身边,他们都可以看得出来帝王对睿亲王的宠Ai再不似往日,但只要陛下明面摆着这位亲王的高位,没动这位王爷半根汗毛之前,就轮不到他们这些奴才来慢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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