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韬想起了容若在七岁时曾经大病过一场,後来虽然把病给养好了,但是好长一段时间,手脚容易冰冷。

        尤其在冬夜里,儿时的容若小手觉着冻了,写字就慢,偏偏皇塾里的师傅们特别喜欢给功课,让皇子们背文抄书,律韬忘了究竟有几年的秋冬寒夜里,他总是陪着容若写字,每写几行,就捉着弟弟冰冷的双手往自个儿的怀里摀着,摀暖了才让心Ai的弟弟继续写。

        那个时候,容若的那双手,就是眼前那苍白中透出青紫的颜sE。

        到了後来,就算他与华母后合力将容若把身子骨给养壮实了,不再容易手脚冰冷,但後来这些年,当他们倚坐在一起,在寒冷的夜里看书阅览政务之时,容若还是会不自觉地把空着的一只手伸进他的衣袍里,凭借他的T温取暖。

        每当这时候,他也不会提醒,只是依着多年养成的习惯,将自己总是温暖炙热的蒲掌也伸进衣袍里,摀握住容若那只修长微凉的手。

        摀热了,也不放开。

        宴席行至第六盏酒时,容若已经再承受不住浑身从骨子里透出的冰寒,饮入喉的几杯酒却像是刀子般在剜着心口,手里的暖炉也早就冷透了。

        容若可以感觉到律韬不时投S过来的审视目光,说是感觉,那是因为他根本就不敢正面与律韬相对,只知道自己再勉强都必须撑住,末了以求助的目光望向两席之外的裴慕人,再看了看裴慕人下座的青yAn。

        裴慕人也一直都在注意容若的动静,几乎是立刻就明白容若的示意,侧身低语跟青yAn说了两句话,只见青yAn立刻就站起身,一脸认真地对着君父说道:「父皇,儿臣要去跟四哥一起坐。」

        「你说什麽?胡闹!」皇帝一愣,不知道这老六为何忽然闹上这一出,宴席的排位顺序,按着长幼尊卑与官序,哪里容得皇子胡来?

        「儿臣不管,就是要跟四哥一起坐,因为父皇你最偏心了,有什麽好酒好菜就只赏给二哥和四哥,二哥不疼青yAn,儿臣不指望他,但四哥是疼的,有什麽好东西都会分青yAn一份,所以青yAn要去跟四哥坐!」

        说完,青yAn还不等皇父允许,搬着自个儿的椅凳,就跑过去跟容若凑坐在一块儿,还吆喝着g0ng人们把他原本席面上的酒菜端过来,一边催促又一边要他们小心的刁俊模样,惹得大臣与将士们会心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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