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细心妥贴的置办,容若看在眼底,只是会心般泛起清浅的笑,与裴慕人走过渡桥进了小亭,徐行飒随行在他们几步之後,而敖西凤则是站在湖岸的一处宽阔石地上,运息吐纳,准备要打练好的拳法给他的容哥哥看。

        裴慕人还不等容若在小床上坐定,就等不及地开口道:「静斋,就不能缓缓再办吗?要不,我们逐件的办,这些贪W舞弊的案子也不是今天才发生,尤其第一件冒赈的案子,四年的时间,上下牵连多少地方官员,难道你能将他们全部都就地正法了?你现在的身子不大好,郭太医千万交代你要好好静养,要不……静斋,你以为二爷稀罕的是你去帮他办这些吗?」

        听了裴慕人最後一句话,令容若倏地莞尔失笑,摇头答道:「不,二哥从来就不稀罕我能为他做任何事。」

        说完,容若的眸sE瞬间转黯,浅浅的笑痕也凝滞在嘴角,在他的生命里,从来都是律韬千辛万苦的为他奔忙,从小到大,只要有二哥在,齐容若就只管当一个被极度疼Ai呵护的弟弟,那人甚至於替他将未来江山的版图都设想好了,是他没有那个福气,再也消受不起。

        裴慕人急道:「那你何须坚持非要急在这一时呢?你好好把身子养好了,来日方长,凭你和二爷的敏睿才g,何愁不能共创一朝盛世呢?」

        容若昂起又添了几分憔悴的俊美脸庞,半敛隽秀的眼眸,看着在湖边等不及跃跃yu试的敖西凤,眸里明明见不到眼泪,但神情却b哭泣更加悲伤几分。

        「我怕自己等不到那个时候了,丹臣。」容若的嗓音极轻,但他知道裴慕人可以听见,「郭太医说我的情况还在恶化,没有好转的迹象,不是我不想好好将养,但是丹臣,我可能已经好不了了。」

        「不!」裴慕人想也不想冲口而出,一脸不敢置信地瞪着容若,立刻又转头望向长身倚靠在亭柱上的徐行飒,见他们主仆二人都是面sE淡然,丝毫没有玩笑的意思,又回过头,颤着声向容若问道:「是……二爷进府的那一天吗?」

        「嗯。」容若迷蒙地噙起了浅笑,朝着岸边的敖西凤抬扬了下手,示意可以开始演练那一套拳法。

        在傻大个儿咧笑,朝向小亭拱拳时,容若也有模有样地回揖,然後眸光温和犹如看着疼Ai的弟弟般,看着身形高大魁梧的敖西凤步法敏捷,看似刚y却不失柔圆地舞起了拳法,在觅见了拳路里的熟悉感觉时,唇畔的笑意不由得更深了几许,缓吐了口气,才又对震惊得说不出话的裴慕人说道:

        「其实,在先前我就觉得不好了,郭太医说要是没再呕血,就该是控制住了病情,只要好好养着,就算身子骨难以y朗如从前,至少,再多陪二哥几年是可以做到的,但是天不从人愿,父皇让人所下的药,原本就足以致我於Si地,再加上郭太医的药方太过……丹臣,我这副皮囊根基是彻底的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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