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定婚假结束,白惟辞便回了K大,在文学批评的课堂间隙,几个相熟的同学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抱怨。

        「小白,你这婚结得太突然了!我们连单身派对都没来得及给你办!」一个顶着乱发的诗社社长用力拍他的背。

        「就是啊!怎麽样,那位传说中的S级向导,有没有用精神力把你照顾得服服贴贴?」另一个挤眉弄眼地调侃。

        白惟辞勉强扯出笑容,心底却因这些话泛起一阵酸涩的刺痛,他们才不懂那看似风光的匹配背後诗人精神世界的痛苦流亡。

        「别说了,」社长大手一挥,「正好,就今晚!我们去荒原7号喝一杯,算是补上你的单身……不,是庆祝你脱单!」

        「荒原7号」是他们这群文学院学生最爱的酒吧,自由、混乱,充满菸酒与灵感碰撞的气味。白惟辞心动了,这正是他此刻最需要的出口。然而,顾知恒沉静的眼眸与那三条家规,瞬间浮现脑海,像一道无形的枷锁。

        白惟辞犹豫了一下,终究抵不过内心对放纵的渴望,以及一丝潜藏的、想要试探对方底线的叛逆。他走到角落,拨通了顾知恒的通讯。

        「教授,」他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今晚诗社有聚会,我们要留在学校探讨一些诗词创作,可能会晚点回去。」

        通讯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顾知恒一如既往温和的声音:「好,注意安全。大概几点结束?」

        「……十二点前,我一定回家。」白惟辞给出了一个他自认宽裕的时间。

        「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麻烦!不用担心!我自己能回去的。」他连忙拒绝。

        挂断通讯,白惟辞松了口气,随即被巨大的、逃脱牢笼般的兴奋淹没。他并不知道,通讯那头的顾知恒,在他说出「十二点前」时,微微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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