绛萼嗳了一声,转去他身后,双手握上轮椅把手,正待使劲推,戚寒野苍白的左手按在木轮上,阻住势头,而后状若无意地敲了三下。
绛萼默默记在心里,推动轱辘作响的轮椅,瞥了眼专注研墨的哑巴,关切地道:“好歹捱到天气暖和,公子身上的寒症可减轻了些?”
戚寒野微笑着回:“每五日发作一回,倒也还过得去。”
“许先生的方子可还在按时按量吃?”
“用着。”
“伤口处的绷带多久一换呢?”
“日日更换。”
“衢婺吃食酸甜,可还合胃口?”
“尚可。”
“怎么又刻起木偶来?养伤应省些力气才是。”
“三日也刻不了一个,打发时间罢了。”
绛萼确认了暗语,便住了口,她心知公子此时多说一句话都嫌乏累,匆匆完成了戚长缨交代的任务便告辞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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