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折衣疑惑:“放心什么?”
“事成之前,朕不会对你做什么,也绝不教你怀上朕的孩子。”
这话怎么听怎么怪,谢折衣清咳一声,慢慢朝另一侧转过身子。
雍盛脸皮厚,犹在身后喋喋不休,理所当然地分析:“方才朕要亲你,你没躲,心里又愿意,难道不就是心悦朕吗?好折衣,朕也心悦你,我们夫妻俩心心相印,郎情妾意,迟早要行周公之礼,行了周公之礼,自然会有孩子,朕已想好了将来我们孩子的小名,若是个小公主,就叫……”
谢折衣叹口气,默默抬手,捂住耳朵。
太妃暴毙,郡王守陵,太后懿旨深夜直达中书省,翌日邸报即出,内外皆知,朝堂上自是炸开了锅。
此后三日,皇帝辍朝。
到得第四日,议太妃丧仪,皇帝虽高坐明堂,但似乎打定主意不置一词,除了发怔,就是打太极。有不知从何处听闻风声之臣,见皇帝颈间淤痕大异,神态间亦带有三分隐忍七分委屈,当即发扬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缠问不休,句句紧逼,雍盛能避就避,能忽悠就忽悠,实在搪塞不过去,就摆烂地丢下一句:“太后懿旨自有深意,朕为人子,岂能违拗?”
如此周旋一上午,直到下朝,雍盛脑子里都还在嗡嗡直响。
出了明雍殿,怀禄也跟着松了口气,抬头望了望晃眼的日头,问:“圣上被罗唣了半日,想必乏了,眼下是回寝殿休息,还是去御花园里散散心呢?”
雍盛于辇上揉按额角,半晌才道:“朕那三弟新遭母丧,又被发配守陵,此生永无翻身之日了。他虽对朕无情无义,但好歹兄弟手足一场,朕不忍心,理当前往探视一番,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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