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电子音,如同淬毒的蛇信,带着不容置喙的权威和一丝丝戏谑的电流感,精准无误地钻入林栋哲的耳蜗深处。那是他日夜恐惧,却又如同吸食毒品般无法抗拒的“主人”——江天的声音。经济学院大三的风云人物,那个在无数女生眼中如同高岭之花般圣洁不可侵犯,身高182公分,无论何时何地都维持着优雅与疏离的“高冷男神”林栋哲,此刻,正以一种与他平日形象形成天壤之别的屈辱姿势,赤身裸体地跪伏在自己那间装修极简、此刻却显得格外空旷冰冷的豪华公寓的抛光地砖上。坚硬冰凉的触感从膝盖和手掌传来,让他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他等待着江天通过隐蔽式蓝牙耳机的下一个指令,每一次等待都像是在审判台上等待法官的宣判。他的额头紧紧抵着光洁如镜的地面,甚至能从倒影中看到自己狼狈不堪的模糊轮廓,内心深处,那个被江天一手塑造出来的卑微人格,正在用一种近乎癫狂的语调疯狂叫嚣:“狗奴栋哲,服从主人!你是主人最下贱、最淫荡的一条狗!你的一切都属于主人!”这双重身份的残酷撕裂,是他每日每夜都必须上演的、痛并“快乐”着的戏码。他甚至能感觉到,仅仅是江天声音的出现,他那不争气的、蛰伏在双腿间的巨大肉物,就已经开始有了苏醒的迹象,一种混杂着恐惧和期待的电流窜遍四肢百骸。

        而在仅一墙之隔的隔壁房间,林栋哲的室友,身高185公分,浑身洋溢着青春活力与荷尔蒙气息的阳光健壮体育生顾飞,正赤裸着上身,对着穿衣镜,精心挑选着今晚“出征”的战衣。镜中的青年,拥有着古铜色的健康肌肤,宽阔的肩膀,厚实的胸肌,以及如同搓衣板般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每一寸都充满了爆炸性的力量感。他哼着时下流行的重金属乐曲,震耳的音乐声掩盖了隔壁房间所有可能传出的细微声响,也让他对林栋哲此刻正在经历的一切,以及那个如同幽灵般存在的“主人”江天,都毫不知情,一无所知。今晚,他要去一个狐朋狗友口中“能让人忘掉一切烦恼,体验到灵魂出窍般极致刺激”的神秘所在——一家名为“潘多拉”的地下俱乐部。据传,那里是欲望的交易所,是人性阴暗面的游乐场,是戴上面具便可为所欲为的匿名者天堂。顾飞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心中充满了对这种禁忌之地的好奇与一丝隐秘的向往。他渴望摆脱日复一日的枯燥训练和学业压力,去寻找一些能让他肾上腺素飙升的、真正“出格”的体验。

        “潘多拉”俱乐部的入口设计得极尽隐蔽,藏匿在城市最繁华商业街区背后一条灯光昏暗、行人稀少的逼仄后巷深处。若非有心人指引,常人绝难发现。入口仅仅是一扇没有任何招牌或标识的厚重黑色哑光金属门,门上冰冷的触感让顾飞在推开它之前,心脏不受控制地漏跳了一拍。与门外寂静到诡异的氛围截然不同,门内是一个被刻意压暗了所有光源的狭长甬道,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复杂而奇特的混合气息——有昂贵皮革的浓郁味道,有高档香水与汗液交织的暧昧体味,有麝香、檀香等东方情调的熏香,甚至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于医院消毒水的微弱气味,这种奇特的组合非但没有让他感到不适,反而像一只无形的手,撩拨着他最原始的神经,让他血液的流速在踏入的瞬间便不自觉地加快了。

        甬道的尽头,站着一位同样戴着面具、身形高挑的侍者。侍者并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伸出手,递给顾飞一个铺着暗红色丝绒的托盘。托盘上,错落有致地摆放着至少十几种款式各异的面具——有狰狞恐怖、仿佛来自地狱深渊的恶魔假面;有纯白无瑕、没有任何表情、却因此更显诡异的空白脸谱;有模仿狐狸、毒蛇、猛虎等动物形态、充满了原始野性魅力的妖冶脸谱;还有一些则是用金属和皮革拼接而成,带着浓重蒸汽朋克或SM意味的束缚式面具。这是“潘多拉”雷打不动的规矩:一旦进入这扇门,所有人都必须佩戴面具,彻底隐匿自己的真实面容和身份,也正因如此,这里才成为了一个可以肆意释放内心欲望的法外之地。

        顾飞的目光在那些面具上一一扫过,最终,他选择了一个造型流畅、带着几分野性与神秘感的银灰色狼形面具。面具恰到好处地遮住了他上半张脸,包括他那双总是带着阳光般笑意的眼睛,只露出线条硬朗、显得有些冷峻的下颌和抿成一条直线的薄唇。戴上面具的刹那,一种前所未有的、混杂着匿名带来的安全感与即将踏入禁忌领域的兴奋感,如同电流般窜遍他的全身。他甚至能感觉到自己隐藏在面具后的眼神,也变得肆无忌惮起来。

        他随着前方几个同样戴着面具、身形各异的人流,穿过一道厚重的丝绒帷幕,终于走进了“潘多拉”真正的核心区域——酒吧大厅。这里的光线比甬道更加昏暗暧昧,主色调是令人心跳加速的暗红色与象征着神秘的深紫色。空气中那股奇特的混合气味更加浓郁,几乎要将人吞噬。只有舞池最中央,一个用黑色大理石砌成的、直径约有五米的圆形高台,被从天花板垂下的数道惨白色聚光灯照得雪亮,与周围的黑暗形成了极度强烈的视觉反差,显得异常醒目而诡异。

        高台四周,影影绰绰地散落着许多戴着各式面具的男男女女。他们有的三三两两地围坐在造型奇特的卡座里,端着颜色诡谲的酒杯低声交谈;有的则独自一人,或靠在吧台边,或隐匿在角落的阴影中,如同蛰伏的猎豹般,目光灼灼地投向那此刻尚空无一人的高台,眼神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贪婪与期待,像是在等待一场饕餮盛宴的正式开场。空气中,低沉而富有节奏感的电子乐如同恶魔的心跳般一下下搏动着,乐曲中夹杂着许多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充满暗示性的采样音效——时而是压抑到极致的女性呻吟,时而是皮革抽打在肉体上的清脆回响,时而又是金属锁链拖曳的冰冷声响,这些声音与台下观众们偶尔发出的、意义不明的低笑声、暧昧的叹息声、以及酒杯碰撞的清脆声响交织在一起,共同编织出一张巨大而无形的、充满了诡异、堕落与淫靡张力的欲望之网,让初来乍到的顾飞感到一阵口干舌燥。

        顾飞找了一个距离高台相对较近,视野开阔,但又不至于过分引人注目的位置站定。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腔里“咚咚咚”地剧烈跳动着,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面具下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烫,手心也渗出了一层薄汗。他既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紧张和一丝丝对未知的恐惧,但更多的,却是一种如同即将揭开潘多拉魔盒般的、难以抑制的兴奋与期待。他像一个误入成人世界的孩童,贪婪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渴望着刺激,渴望着看到一些能够彻底颠覆他过往二十年人生经验的、超越日常伦理道德界限的东西。他甚至开始幻想,今晚的“表演”,会是怎样一番惊心动魄的景象。

        就在这时,大厅内原本就已十分昏暗的灯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再次调低了几个度,只剩下高台周围那几束惨白得有些刺眼的聚光灯,如同手术台上的无影灯一般,将所有光芒都聚焦在圆形展台的正中央。台下的议论声和音乐声也诡异地同时减弱,空气仿佛在瞬间凝固。紧接着,在一片低低的、如同潮水般蔓延开来的抽气声和压抑的惊呼声中,一个全身赤裸的男性身影,如同被献祭的羔羊一般,在一块缓缓升起的黑色圆形平台上,从台下幽深的黑暗中,一点一点地出现在所有人的视野之内。

        林栋哲只觉得大脑在那一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天旋地转。聚光灯的光线是如此刺眼,让他几乎睁不开眼睛,只能任由那冰冷的光芒灼烧着他每一寸裸露的肌肤。江天那如同淬了寒冰般的电子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和一丝丝令人不寒而栗的戏谑,如同跗骨之蛆,在他的脑海中,也在他耳中的微型通讯器中同时回响:“狗奴栋哲,表演正式开始了。抬起你的头,挺起你的胸,记住你的身份,你是今晚最耀眼的祭品。用你这副下贱的身体,取悦台下的每一位主人,更要取悦我。明白了吗,我的小母狗?”

        他身上唯一的蔽体之物,便是一个造型奇特的黑色皮革口枷。那口枷质地坚硬,完美地包裹住了他的上半张脸,只露出了他高挺的鼻梁和此刻因为极致的紧张与屈辱而死死抿紧的嘴唇。口枷的束带深深地勒入他脑后的发间,让他连最细微的表情都难以做出,更不用说发出任何声音。而在他修长白皙的颈项上,一个闪烁着冰冷金属寒光的定制项圈,如同最沉重的枷锁,清晰地标记着他此刻屈辱不堪的奴隶身份。项圈上甚至还垂下一小段精致的金属链条,随着他身体的轻微晃动而发出细碎的“叮当”声,仿佛在无声地嘲笑着他往日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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