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学院那间编号302的阶梯大教室里,空气中漂浮着消毒水与陈旧书本混合的独特气味,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年轻男性身体的汗味与荷尔蒙躁动。今天是周三下午,窗外阳光正好,却被厚重的窗帘隔绝了大半,使得室内光线略显昏暗,更添了几分压抑。讲台上,研究生江天穿着一件雪白挺括的白大褂,金丝边眼镜后的眼神冷静而锐利,如同即将划开祭品的解剖刀。他正讲解着“动物繁殖与人工授精”这门实践课的绪论,平稳的语调在略显沉闷的教室中回荡。

        林栋哲坐在教室中后排,指尖因为莫名的紧张而微微发凉,掌心也渗出了一层薄汗。他能敏锐地捕捉到江天目光每一次看似不经意的扫过,那眼神如同最精密的探针,总能在他身上最隐秘的神经末梢轻轻拨动一下,激起一阵混杂着恐惧与羞耻性兴奋的微小战栗。作为江天在暗中收服的“专属私奴”,这种公开场合下心照不宣的隐秘连结,像一根无形的、绷紧到极致的丝线,时刻牵动着他最敏感的神经。他微微垂下眼睑,避免与江天产生任何直接的、可能暴露他们关系的眼神交汇,但眼角的余光却如同被磁石吸引的铁屑,始终不由自主地追随着讲台上那个散发着冰冷禁欲气息的身影。他知道,今天的“实践课”,绝不可能像课程大纲上那些枯燥的文字描述一般平淡无奇。就在昨晚,江天通过加密通讯软件发来的信息里,已经用他那一贯的、不容置疑的冰冷命令式口吻,清晰地暗示了某些“特殊而深入的教学安排”。

        与林栋哲坐立不安的忐忑截然不同,他身旁的顾飞显得要轻松自在许多。顾飞是体育特长生转到兽医专业的,一米八五的个头,一身被汗水和阳光精心雕琢过的、如同古铜雕塑般结实匀称的肌肉,性格也大大咧咧,充满了阳光直男的自信与荷尔蒙气息。此刻他正和前排的几个男生小声议论着昨晚一场精彩的篮球赛,对即将开始的实践课程内容似乎并无过多忧虑,只当是一场可能略显尴尬、但终究必须完成的学术任务。他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烁着对未知世界的好奇,以及对自己那具年轻健壮身体的全然自信。

        “各位同学,下午好。”江天清了清他那略带磁性的嗓音,音量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瞬间便让原本有些嘈杂的教室安静了下来。他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稳,仿佛没有丝毫人类的情感波动,只有纯粹的、如同机器般精准的逻辑与权威,“今天的实践课程,我们将重点观摩并深入探讨牛的人工授精操作流程以及相关的生殖生理学特征。为了能让在座的每一位同学都对这些抽象的理论知识有一个更为直观、更为深刻、也更为‘感同身受’的理解,我决定采用一种在以往教学中极少使用的、更为生动的沉浸式教学方式——也就是说,我们将需要两位勇敢的同学,志愿作为我们本次实践课的‘活体演示模特’。”

        江天此言一出,台下瞬间如同被投入一颗深水炸弹的平静湖面,响起一片控制不住的、细微却清晰可闻的哗然与紧张的窃窃私语。

        “真人模特?开玩笑的吧?”

        “我的天,这种课也要用真人来演示?也太……太刺激了吧!”

        顾飞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宣告而惊讶地挑了挑他那浓黑的剑眉,下意识地转过头,和身旁脸色有些发白的林栋哲交换了一个带着些许戏谑和“我们不会这么倒霉吧”意味的眼神。

        林栋哲的心脏,在听到“活体演示模特”这几个字时,便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般,猛地一紧,几乎要从喉咙里跳出来。他几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江天口中那两个“幸运”的“演示模特”名额之中,必然会有一个是为他“精心准备”的。这是他那位高高在上的“主人”,为他量身定做的一场充满了恶趣味的公开羞辱,也是对他那卑微奴性与绝对服从性的一次赤裸裸的公开考验。

        江天缓缓地推了推鼻梁上那副冰冷的金丝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显得愈发深邃莫测,仿佛能洞穿人心底最隐秘的欲望与恐惧。“为了体现本次抽选的公平公正,我们将采用最原始也最直接的方式——抽签。”他从讲台下拿出一个黑色的、不透明的签筒,里面似乎已经预先放置好了写有“角色”的纸签。“现在,我需要两位有奉献精神的志愿者同学,主动到讲台上来,从这个签筒中抽取你们在本次实践演示中所要扮演的‘关键角色’——一位将扮演提供精源的‘种公牛’,另一位则扮演接受授精的‘受孕母牛’。”

        教室里瞬间陷入了一种诡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没有人敢主动上前,甚至没有人敢大声呼吸,每个人都生怕自己会成为那个被命运选中的“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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