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每次邮递员来的时候,陈逸鑫都会第一时间守在收发室。

        有信的日子,心中便会升腾起无限希望,同时也会涌现出无限怨念;没信的日子里,整个人仿佛乌云罩顶,仿佛生无可恋。

        手腕上的疤痕统统成了笑话——简单信笺都能将他的情绪撩动至如斯地步,沦为裙下之臣简直天经地义。

        在收发室勤工俭学的学长姓郑,见他每天来报道,偶尔会开玩笑打趣:“小同学,你这nV朋友可够痴情的,为邮政事业作出了巨大贡献啊!”

        陈逸鑫除了沉默,根本无言以对。

        那呼唤出现在耳边的时候,他差点就哭出来了。忍了太久,想象了太多,以至于当事情真实发生时,根本分辨不清自己是否还在梦中。

        可越是这样,越不能让她知道,知道自己放不下,知道自己想不开。这nV人太JiNg明,会利用一切优势地位,争取主动权——绝不能在一条河里淹Si两次。

        结果她竟先哭起来。

        在陈逸鑫的记忆里,除了为梁志的事情流过泪,沈蔓很少如此直白地表露感情。他一边压抑着跪地求饶的冲动,一边提醒自己,这只是惯常用来争取男人的手段,千万不能上当。

        一声声呼唤如同锋利地匕首,反复切割着男孩不甚坚强的内心,刀锋的每一面,都是他无法逾越的界限。

        质问与剖白、认罪与坚持,证明了他的Ai,也证明了他的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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