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记忆中一样,化学系男生宿舍也在图书馆背后的山坡上,与其他理科院系一起,占据着一栋破破烂烂的筒子楼。
无论轮回多少次,Q市国立大学照顾nV生的传统依旧没变,坚持男孩子天生就该多吃点苦、受点折磨,否则便当不起这男权社会的主流地位。
周日的傍晚,正是不会有课也不可能外出的时间,沈蔓径行走向了宿舍楼下的门卫室。
看门人居然还是前世那个醉醺醺的老大爷,通红的酒糟鼻、昏h的Si鱼眼,说起话来有气无力,看上去像个摆设。
但如果仔细观察,你会发现他眼角的JiNg光与不自觉抿起的嘴唇,好像最善于伪装的猎手,将一切紧张隐藏在表面的慵懒之下。
上辈子沈蔓就听说过,无数自作聪明的nV生欺负老大爷耳背眼瞎,根本不把他当回事,出入男生宿舍如入无人之境。最惨的结果是被辅导员、保卫处、校医院组成的“联合执法组”抓J在床,男生记大过,nV生直接开除,闻之者无不唏嘘感慨。
所以说,别拿豆包不当g粮,别把村长不当g部。
犹记得郑宇轩那时候指点她,再小的人物也有脾X,再不起眼的岗位也有可能起到关键作用,凡事谨小慎微,除了自己累点,没有坏处。
是啊,自己累点,可连带着身边人也疲惫、厌倦,又算哪般?
放下思绪,她换上一副小nV生的天真表情,礼貌地敲响了门卫室的窗户:“大爷?”
寿星眉抖了抖,老人依旧迷迷瞪瞪,眼皮很是用力地挑了挑,复又垂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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