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队列另一端的沈蔓看不见这边的情况,继续保持目光平直地注视前方。T力的消耗早已超过极限,如今支撑她的只有心中那GU越烧越旺的火气。

        这场沉默持久的T罚在她看来毫无道理:那些“伤病员”拿买来的假条充数,辅导员照单全收、教官不敢质疑,才导致参加军训的人越来越少。即便不反思训练强度的合理X、训练内容的趣味X,也应该想办法惩罚钻空子偷懒的那些家伙,而不是拿队列里的人出气。赏罚不当是管理大忌,这样的领导怎么可能带得好队伍,又有什么资格抱怨下面的人不听话呢?

        仿佛感受到她的怨念,那尊“黑塔”终于挪动位置,回到路边向随行人员交代两句。很快便见吉普车发动起来,不一会便跑不见了踪影。

        就在队列中的学生们以为事态有变的时候,那人不知从哪里掏出副墨镜戴上,遮住半张脸。随后再次回到之前跨立的地方,继续监督他们在烈日下罚站。

        金秋将近,舍不得下地的蝉还在树上嗡鸣,长长短短的振音听起来很是单调。在这样的天气条件下,站军姿本身的T力消耗不是问题,流汗导致的脱水却是有可能致命的,还有那防不胜防的中暑。

        我等着看,沈蔓心想,看今天怎么收场。

        生活就像一盒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会得到什么。

        那辆军绿sE的吉普很快回到场地边。依然是一样的急刹车,依然是一样的尖锐摩擦声,不同的是,它后面跟了辆军用救护车。

        头顶红十字的医护兵两两列队,军姿拔得跟其他教官一样标准,在路边原地待命。

        他未动分毫,根本没有回头看的意思,好像笃定了自己的部下必然会令行禁止,不存在任何差错的可能。

        尽管那人的脸已经被遮住大半,沈蔓还是能够想象出他的表情,因为这份笃定就像他彼时放肆而轻佻的目光,彰显着绝对强势的地位,旁人除了臣服、顺从,根本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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