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走。”闻司韫先一步开口，声音压得很低，带着几分沙哑，“我有件事想跟你说。”
“我没什么要跟你说的。”沈稚樱避开他的目光，伸手去拉门把手，“秦时樾还在外面等我，我该走了。”
“你还记得上辈子的反垄断官司吗？”闻司韫突然说，瞬间打开了她记忆的闸门。
沈稚樱的动作顿住，指尖攥紧了门把手。她当然记得。
上辈子闻司韫的公司发展到瓶颈，被秦氏集团的垄断压得喘不过气，最后他下定决心提起反垄断诉讼，是她主动接下这个案子，没日没夜地查资料、找证据，y生生在秦氏集团战无不胜的律师团手里，赢下了那场官司。
也就是那场官司，让闻司韫的公司彻底打破僵局，五年后首次超越秦氏，成为行业龙头，而那场胜诉，也是她职业生涯里最耀眼的勋章。
“这次我还打算请你来打。”闻司韫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期待，又藏着几分笃定，“你愿意吗？”
沈稚樱转过身，终于抬头看向他。他的眼底映着洗手间的灯光，带着她熟悉的执拗，可此刻这执拗却让她心慌。
这辈子不一样了，秦时樾不是她的对手，而是她的丈夫。
如果她接下这个案子，就意味着要站在秦时樾的对立面，亲手将他的公司推向困境，这不仅是背叛，更是把他们本就脆弱的婚姻，彻底推向深渊。
“你明明知道，这辈子……”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话没说完，却被闻司韫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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