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了解这套逻辑了，毕竟那是她曾经亲手构建的。
庭审进行到一半时，闻司韫突然开口，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沈律师，你难道忘了，我们曾经一起为了打破垄断而努力吗？你忘了法律的公平正义吗？”
沈稚樱握着话筒的手顿了顿，抬眸看向他，语气平静：“闻总，法律的公平正义，从来不是非黑即白。秦氏集团已经调整了运营模式，不存在垄断行为，这一点有充分的证据支撑。”
她的话像一把刀，彻底斩断了两人之间最后的牵绊。
闻司韫看着她，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从最初的期待，到后来的不甘，最后只剩下一片灰暗。
庭审结束时，法官宣布“被告秦氏集团不构成垄断行为，原告败诉”。
沈稚樱紧绷的身T瞬间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她转头看向旁听席上的秦时樾，他也正看着她，眼底带着一丝笑意，朝她轻轻点头。
沈稚樱收拾好资料，快步向秦时樾走去，却在经过闻司韫身边时，被他拦住了。
他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胳膊，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两人能听见：“祝你幸福。”
那声音里裹着太多复杂的情绪，不甘，遗憾，痛苦，落寞，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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