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武王叔与姜珩哥哥被枭首示众。
姜宛辞只觉得千疮百孔的心脉像是被灌入毒Ye,肺腑蚀疼。
但她不能沉溺。
悲痛是奢侈,是Si人才能享受的软弱。
在元人眼里,昭武王也好,姜珩哥哥也好,甚至她这个公主也不过是“名单上的下一颗头颅”。
父皇母后早已带着年幼的弟弟于正yAn殿,践行了君王Si社稷的宿命与责任。唯独她自己作为战利品,在染血的g0ng墙废墟里独自活到现在。
宗室血亲只是早Si与晚Si的差别。再多的眼泪,也哭不回任何一个人。
姜宛辞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瞳sE已沉成了溺水般的Si寂。
她缓缓摊开一直紧握的右手,掌心里躺着一根细若秋毫的银针,针尖凝着一点寒芒,仿佛能刺破这殿内凝滞的空气。
这是方才陈太医施针时,她趁着他收拢针囊的短暂缝隙,咬牙从自己腕边悄然劫下的一根。
她强撑着坐起身,四肢仍然沉得像坠了铅,足尖甫一沾地,膝盖就猛地一软,全靠SiSi撑着床沿,才没有让自己彻底瘫软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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