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桃符“辞旧迎新”,远处的爆竹炸了又响,正月里恰是走亲戚的时间,不少伙计回家去过节过年,回春堂人手不足,凡事总有些捉襟见肘、力有未逮。
不然也不会随便把刘教习放院子里进来。
刘教习收了手,慢悠悠地跟着陆贞柔身后,像只老猫似的悠闲,他见陆贞柔跑来跑去的身影,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璧月姑娘身T康健得很。”
陆贞柔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带着一种莫名的冒犯与深意,但又怕旁人说自己瞎想,加之自己手头上并无什么证据,因此愈发不Ai搭理刘教习。
等到外头的骡马响声嘹亮,刘教习才起身告辞,陆贞柔巴不得把这尊大神送走,然而临走前,他忽地转身说道:“璧月姑娘不回家过节吗?”
见他要走,陆贞柔心里松快许多,因而随意说道:“刘教习怕是忘了?我的双亲皆不在人世了。”
其实两辈子加起来,她压根就没见过自己爹妈。
过去她还会稍微纠结一下为何人人都有父母,就光她没有。
但过了许多年,陆贞柔见了许多不g人事的父母,逐渐看开了、放下了这件事,想来没有双亲总b摊上烂货要强得多,毕竟读书还要考试,当官还要考校,当父母可不需要什么门槛。
听闻这话,刘教习又回头笑了一下,他的身上总是带着几分脂粉气,笑起来的时候却有些Y森森的,然而此刻的笑容里竟罕见地透着些同情:“是,我也回不去家里了。”
这时,外向的马车停了,宁回抖落着一身寒气跨进门槛,与刘教习擦肩而过时,朝着刘教习微微点头致意。
在一只脚跨过门槛时,刘教习再三回了头,倒不是回礼,而是他听见、看见陆贞柔笑着迈步迎向这位回春堂的少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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