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二十岁的郎君,难道会是蓁蓁的父亲?我听仆僮唤他世子,想必就是蓁蓁的嫡兄了。”

        漆萤是个没见识的道姑,又问道:“大理寺是什么?”

        “掌折狱、详刑,平反冤狱、参与三法司会审的刑官。”枕微疑心她听不懂,于是长话短说,“就是办案子的。”

        “明日卯时你去路上候着,待蓁蓁的兄长出门,看准时机往他的马上扑,等他惊慌失措下马来扶,你再不留痕迹地把长生锁掉出来,和他认亲。”

        “你知道该怎样认亲吗?就钻他怀里,梨花带雨地哭,扯着他的衣襟喊阿兄,再多哭诉自己三四岁就被卖到田里种地,几多辛苦,吃不饱,穿不暖,动辄挨打挨骂。”

        “嗯。”

        金乌高悬,枕微的鬼魂晒得有些受不住,狐疑问道:“懂我说的意思吗?”

        漆萤:“明白。”

        枕微心满意足地钻进荷包。

        漆萤折返看花,花贩哎呦一声,把JiNg心做好的花篮护至身前,“你怎么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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