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墙之隔的永宁坊内,策马苦寻一夜的绯衣郎君回了安定公府,门口有阍侍牵了马走,又向府内递话。
郎君的近侍仆僮闻讯赶来,大呼:“郎君昨夜去了哪里?眼睛怎红得这样厉害!”
郎君未语,失了魂似的往里走,忽又哕了半口血,直直栽下去。
一抹绛红染了芙蓉面。
如食胭脂。
郎君日日劳形于案牍,前不久又携大理寺司直去成都提嫌犯来长安审讯,数度奔波,又苦巴蜀之秋多霪雨,一朝风寒,病来如山倒。
复香苑的仆从们乱作一团。
郎君连血都哕了,若就此命不长久,谁都担不起这份责任。
然,安定郡公常年服用五石散,深信“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云云,恍惚忘我,不问俗事,仙不仙鬼不鬼,仆僮没法子,只得去禀告后宅的太夫人。
等了半宿,久闭的院门终于开了,一GU腥冷的药气弥散出来,仿佛壤中生有腐物,几盏风灯明明灭灭,幽游若鬼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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