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郎尚年少，神sE淡淡的，唤了声阿兄，又看向漆萤，轻声道：“阿姐。”
漆萤走近了，看清楚他的脸，墨眉琼鼻，与燕姨母很像，只是，他竟生了一双深碧sE眼瞳。
似乎是胡人会有的眼睛。
又看向燕宁，却是墨sE眼瞳。
漆萤按下疑惑，将买回来的一套白瓷砚台赠予程珈，道了声“二郎”。
燕宁眉目间有憔悴sE，勉强牵起点慈母的笑意，“蓁蓁总算是回来了，在外面想必吃了许多苦。”
“姨娘还是叫她萤萤吧。”
程璎记得漆萤说过，她已经不再是从前的蓁蓁了，他尊重她的意愿。
“外面雪大，萤萤和大郎先进来吧。”
两人抖落一身浮雪，屋内燃有炭炉，仿佛换了天地，进了早春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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