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於他郑重的起誓,容若心里觉得有趣,轻笑了起来,她不是不信,就只是看着他堂堂一国之君,为了皇后生子的小事,如此认真的发了誓,由他唇间所吐之语越是温柔怜惜,在他面上的表情越是慎重其事,她便越是想笑。

        不是取笑他这麽大个人了,竟然还如此孩子气,相信对天发誓能够灵验,而是听他说如果再有一切苦痛,他愿一己承担的诺词时,她的心飘飘的,像是长了翅膀般的蝴蝶,同时泛过一丝吮过蜜般的甜,在她说不上心里还有更多的是什麽感觉的时候,已经是不止地笑了起来。

        彷佛从此往後再有千辛万苦,得此一诺,便都能抵过忘却了。

        至於值得或不值得,已经不再重要。

        人说nV子一孕傻三年,或许就是在说她此刻的情况吗?虽然心有不甘,但也就是一点不甘而已。

        容若想到日前郭太医曾经对她说过,这当了娘的「傻」,并不是当娘亲的人能控制要不要转变,而是这身躯在妊子之後,为了能够更顺利适应抚养孩子的辛苦日子,才主动变「傻」了的。

        只是啊,再傻,怎能傻到去相信一个不切实际的诺言呢?

        此生未尽,来生犹在虚无飘渺之间,此生信誓旦旦的诺言,谁能肯定来生就绝对可以兑现呢?

        换作从前,她是肯定不认命的,但是这段日子被妊子之苦折腾得不轻的她,确实是被律韬给哄得开心了,谁能料想,曾经聪明狡猾的齐容若,竟然也有如此痴傻好骗的一日呢?

        她昂起娇颜,直视着律韬,明明是nV子柔弱的形容,却在那含笑睥睨之间,隐约可见当年丰神贵雅的亲王风华,故作淡然的口吻,彷若相疑相惑的那些年,在相互往来的言语之间,总要挖苦讽刺自家二哥几句的那个齐容若。

        「好,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我可没b着你发下如此毒誓,说好了,下辈子不再让我受妊子的半分苦楚,如若再有一切苦痛,就由你一己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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