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白驹。」

        律韬在说出这个名字的同时,探出大掌,从容若的手里取过那一枚黑子,放回了棋钵里,再接过那只钵,放回案上,在进行这一连串动作的当中,律韬没有看容若一眼,却可以感受到容若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容若看着律韬线条粗犷刚毅的侧脸,挺直的鼻粱,饱满的嘴唇,以及自信拔扬的剑眉……虽然世人都夸皇四子俊美姿容,翩然若天人,但在容若的心里,一直觉得以身为男子而言,律韬的外表b他强上千百倍。

        容若不说话,律韬也不急着开口,甚至於仍旧别开目光,不与容若正视,两人之间僵持的沉默,宛如门外降临的夜幕,即便是王府里的奴仆们陆续在各个院落掌上灯火,依犹无法全然照亮属於夜晚的黑。

        「把尹白驹从你门下送走,这个门人,你不能留。」最後,是律韬开口打破了沉默,话落,转眸迎上容若的目光。

        虽然,这一刻在律韬的心里,已经充满了对容若不满的怒火,但是,他知道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他率军离京在即,今晚不把话跟容若说清楚,他只怕会後患无穷。

        「为什麽?」相较於律韬的一脸Y霾,容若唇畔泛起的浅笑,在烛火的映照之下,光采夺目得近乎刺眼。

        「为什麽?容若,你在跟二哥装傻吗?尹白驹是罪人後代,他的祖父当年在朝为官,差点就害Si了那个时候还未即位的父皇,即便到了现在,父皇对於尹家人仍旧是深恶痛绝,虽然有多位大臣为尹家请命脱罪,终於保住了尹家的一系血脉,但事实就是现在尹家人就算是能够科考入朝为官,能当的也都只是地方小吏,朝堂之中根本就没有他们立足之地,二哥不相信你对此完全不知情!」

        「二哥说的这些,我当然都知道,但是,尹白驹如今未谋一官半职,就只是想在我门下,当个为我出谋献策的门人,能够有什麽问题吗?」

        律韬完全知道容若在跟他装傻,他才不信他这四弟会笨到在这回事上,无法审时度势,错得如此离了谱!

        「你这是在引火上身,惹皇父对你心生忌讳,对!尹白驹目前虽然没有官职在身,但他是如今尹家人之中,才g最好,最负贤名之人,但又对外摆明了不为朝廷所用,对於这一点,父皇早有耳闻,也心生不满了,如今他投到你的门下,你怎麽会以为没有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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