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来,他记不太清了,究竟是否因为昏迷过去不得而知,在他从幽暗之中睁开双眼,只看见了他的父皇就站在床前,偏寝里除了他们之外,再无第三人,而他父皇在他的床前,不知道已经站了多久。

        「别说话,太医说你伤了嗓子,这段时间最好都不要说话,慢慢养好,日後声嗓才不会沙哑。」

        帝王的龙颜在一夕之间苍老了好几岁,看起来就连鬓发都在一夜之间多添了几许霜白,在细心叮咛了之後,沉默了半晌,忽然感到有趣地大笑了起来,好半晌才止住了笑,嗓音一沉,对容若说道:

        「容若,你用的这算是苦r0U计,是不是?朕就知道你不会乖乖束手就Si,朕就知道!可是,你要是领着律韬一起对朕用强y的手段,朕要杀了你的心,必定只会更加坚决而已,所以你在此前买通了太医,让他们在你的方子里,加进了本来没有的药材,所以你才会吐血不止,好让朕不忍心……是,容若,你真的是最懂朕心的儿子,如果只是看着你像睡着一般平静Si去,朕会等到听见你咽下最後一口气时才开始後悔心痛,不会是刚才……看见你呕血,就开始恨自己为什麽能够如此狠心的对你下手?毕竟,朕曾经那麽的疼你,把你疼进了心坎儿里,容若,为了能够教朕心疼後悔,你对自己真狠!」

        最後一句话,帝王不知道自己该用什麽语气诉说,究竟是怪自己,还是怪容若竟然让太医给自己下了那麽重的活血药,加上原本就施加在身上的药方,两者互相作用,只怕再晚一点灌药施救,或许就会全身T内出血不止而亡,用自己的Si为赌注,来保住自己不Si……

        从来帝王就知道坐在高位之人,对人要狠,对自己要能更狠,要b自己能人所不能,他的容若也必定懂这一点,而且,做得b谁都还澈底绝对。

        「容若,你赢了,你的心狠手辣,父皇与律韬都不如你,来人!」帝王扬声往外唤人,慈厚的目光,却是自始至终都停驻在容若身上,俯身为容若拭去涌出眼眶的泪水,苦笑道:

        「傻容若,你现在也不能哭,你把自己这双眼睛也伤了,这段时间千万不能掉泪,要不以後会视物不清,父皇让人送你回王府,以防自己会後悔放你一马,让你回府,在你自个儿的地盘上,因为知道你的麾下高手如云,要对你动手,也要估量一下事情闹大的後果,等你好了再进g0ng吧!父皇等你好了进g0ng请安。」

        「嗯!」容若只记得最後自己好困难才能挤出一声闷吭,忍着不掉泪,忍到了浑身都在发抖,眼眶仍旧是不断地涌出酸楚的泪水。

        容若在心里告诉自己并没有做错,他只是想活下去而已,哪怕他用的手段要教两个Ai他的男人都为之心如刀割……他也不後悔。

        在容若的神魂浮荡,半昏沉、半清醒之间,彷佛听见了身边有人在说话,好半晌他才听清了说话的是徐行飒与裴慕人,只是他们说话的音量极轻细,似乎怕把他给吵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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