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裴凯不再理会,迳自收伞、转身进了前方简陋的小屋。屋瓦上覆上层白雪,屋里一点火光也无,内外一致的冷清。
听外头的人脚步离去,他发出一声极轻的叹息。轻抚沾了雪的伞,嘴角g起抹苦涩的笑。
当年他抛下袁喜堂的众人逃过一劫,独自行到北方这处小村落来,由於这儿终年寒冷,居住的百姓也不过十几人,自然不知他的来历。
早前有缘与一位德高的修仙人习得些医术,又加上他喜Ai专研药理、制毒,习商不过是他要继承家业必须的理由。
於是他自称大夫,住进了这长年无人居的小屋,偶尔替村里的人看病。虽不若在袁喜堂那般设备充裕,可这附近山棱众多,生长了许多罕见的药草,他便常到山里采药,也就这麽过了两年。
这日,月初升起,他背着竹篓、撑着伞刚从山里采药回来,拂去肩上的碎雪,远远就看见小屋前伫着一抹单薄的身影。
以为是村人来投医,他便加快脚步,可当越是走近,那人的侧颜越是清晰。
「谨华。」
那人闻声转头,果真是近乎三年不见的苏谨华。依旧是一袭洁净白袍,从前风朗的面容如今双颊凹陷,却仍然不减他的英俊,反倒添了分苍凉。
袁裴凯脑里立刻想起苏奎忠Si前的模样,和最後施予汤筱媛的一掌。
他垂下眼,低声道:「你若要取我X命,今日拿走便是……我,本就不该活到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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