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鸨皱眉道,「水?——好奇怪的姓氏。不过没关系,凡是进入我倚澜阁的人,原来姓什麽倒不重要。」

        她端起茶喝了一口,清清嗓子,「天下万物,无不有规矩。今日但凡进了倚澜阁,想必有些规矩还是要姑娘知晓的。」

        我垂眸不语。

        「这倚澜阁,不同於其它杂七杂八,来往非富即贵。所以,任何小节出了差错,都是担待不起的。倚澜阁这些年,经我手出来的姑娘无不是此行业的头牌。」语气有掩饰不住的得意。

        余光里,她斜睨我一眼,继续道,「亦有一些,自有造化,被达官贵人看上,那自是一辈子的荣华富贵。」

        我依然不语。

        她似是无趣,又清清嗓子道,「但凡你走了这条路,看来你又是自愿的。也没有什麽好说的了。」

        我抬眸,定定看她,淡淡道,「买卖人口,在大梁朝是犯法的。我原先只是雇马车出城,那马夫猪油蒙心,与客栈合夥将我贩卖到此处,怎能说是我自愿的?」

        那老鸨双目圆睁,一口茶险些喷出来,怒道,「我已付足银两——」

        「敢问付了多少银两?」

        老鸨脸顿时一垮,用帕子一擦嘴,伸出五个指头,冲我一摆,道,「五千两白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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