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华寺生活百无聊赖。她不敢再去竹林打扰淳厚练功修禅;更不敢在人多地方跟他眉来眼去,说来他们真没地方可以独处。严华寺人来人往,僧侣不少,香客络绎不绝。她就算不在意自己名节,也得帮淳厚着想,掩人耳目。

        春意更浓了。风和日丽、凉风习习、草木清气扑鼻而来。花凝人跟着两个ㄚ鬟於殿外池塘上那座凉亭赏花绣针黹。

        穿越而来从没拿过针线的辛捷语终於绣出像样的东西,高兴的拿给翠玉跟彩荷看,「你们看我这荷包绣得如何?」一个大大的朱红芙蓉,下方衬托几株绿叶,贵气又大方。

        「好看啊,夫人怎说自己手不巧,绣得可真JiNg细。」翠玉、彩荷都称赞她,她喜不自胜。

        「赶明儿要没人养,就绣荷包去吧。」话出花凝人自己都吓一跳,怎说出这话呢?绣荷包怎温饱,她真会落此下场?她将温元奎留给花凝人的手饰银两,所有值钱东西,全给温晋周转去了,翠玉怎劝她,她还是做了。

        花凝人不知自己是怎麽了,以前的她不会这麽做,总要给自己留个本,难道她身上流着花凝人的血,让她想用自己思维做事都不成了。

        亦或是辛捷语的下场令她意会到做个自我的人,自认没得罪人,却得罪人,总要招来他人记恨埋怨,落入他人陷害,不免要去规避。当然也可能潜在意识作祟,认为自己并非温家人,而是……淳厚的人了!

        「夫人你看那不是淳厚师父吗?」翠玉指着正从大门进来的淳厚,身边还有真化师父跟着。

        花凝人跟着看过去,心跳突然加快。穿着袈裟、戴着斗笠的淳厚从容不迫的往正殿走去,似乎没瞧见她。花凝人估计不见他这数日,他可能到庙外办事去了,反正他也不会跟她报备去向,只要平安归来即好。

        淳厚一直往正殿进去,瞧都没瞧她一眼,花凝人叹气,希望他发觉又不希望他发觉,最後他进入殿里,身影消失眼底,她竟然有些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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