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万里嗜钱如命,连炎上殿也敢讹诈,吃下去的钱,又怎麽可能再吐出来。春陌闻言不由得气短,看孙道心横眉竖眼,十分的凶恶,连吃几声厉斥,只好万分委屈的离开孙府。
赶走小叫化,孙道心没好气地道:「锺天扬怎麽样?」
「一直在睡,没醒呢。」
「没醒呀……」去慕唐庄总要准备些东西,不差这一时半刻,至於亲事,娶唐玉香不算好事,也不用急着告诉他。沉Y了一下,孙道心挥手道:「那别吵他,等他醒了再说。」走了几步,又回头叮嘱道:「锺天扬在这里的事情不许说出去,要是消息外泄,我就找你们几个算帐!」
目光冷冷扫过,吓得俏婢花容失sE,这小霸王从不是怜香惜玉之人,若犯下过错,处罚轻重全凭他的心情。孙道心气出了,威风也耍够了,这才神清气爽的离开平秋小筑,两名小婢犹在簌簌发抖,紧守门前,一步也不敢离开。
或许是援兵尚未来到,又或许怕了孙道心的反击,其余四殿一反常态,竟按兵不动,不曾再来寻炎上殿的晦气。日子在平静中度过,灵泉g0ng外弛内张,气氛一日b一日紧绷,孙定疆知道援兵一到,四殿必然有所行动,可是天扬一直未曾清醒,众人不免忧心忡忡。
宁大夫前来察看几次,明明伤势无碍,也说不出他为何昏迷不醒,慕唐庄之行,就这样延宕下来,孙定疆虽然心焦,却也无计可施。
相较於炎上殿的不安,稼穑殿今日却喜气洋洋。掌门归来是一喜,鬼奴召来六名帮手又是一喜,最可喜的是探知谭千尺外出将归,让憋了十几天的弟子们蠢蠢yu动。自从炎上殿失势,郑世承用了各种藉口苛扣物资,加上各殿暗中强取豪夺,情况有如雪上加霜。孙定疆受伤,偷袭的事件愈发频繁,长老们默许,各殿弟子肆无忌惮,嚐到了甜头,就再也舍不得放手。
小道上的马车咕噜噜作响,谭千尺跨坐在车前,眼观四面、耳听八方。虽然孙道心吓阻之後,风平浪静的过了十几天,可是山雨yu来风满楼,只怕这安逸的日子撑不了太久。
树林後,灵泉g0ng的几名弟子难掩喜sE,取出布巾蒙住脸孔,轻轻向前挪步,弓起身子准备出击。
「等下马车过来,陈师弟去道前拦阻,丘师弟断後,我缠住谭千尺,文师弟你负责把东西劫走。」他回过头来,忽然愣了愣,「呃、怎麽,多……」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腰眼骤麻,打劫的弟子纷纷软倒。明明四人同来,树後竟有五个蒙面人,只听见一声低笑,黑影电闪,那人已消失不见,马车来了又走,只剩四人动弹不动,惊怒交集的瞪着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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