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咳嗽声惊扰了我的思绪,朝着声音处望去,原是珪王一脸苦意地抚着x口,似有yu醒之象。虽跟了凌歌许久,可他的那一身本事我可是一点儿都没能学会,我只好将手背贴上他的额头,以最简易的方法判断他是否有恙,可珪王却是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虽然未醒,却是SiSi地抓着不肯放,我皱起眉头,这孩子是梦到了什麽?
「皇爷爷……不要……」
推拒了几次未果,我便只好任他如此抓着了,珪王的皇爷爷是谁?若照辈分来说,珪王的父亲便是如今的人间帝王,而他口中的皇爷爷便是已崩的上一任皇帝了?记得凌歌与我说过一次人间野史,此时当权的皇帝似乎叫做刘世安,上一任的好像就什麽刘……渊……
刘岳渊?
岳渊……便是牧禾即使到了神识不清时,嘴里仍喊着的那个曾经的人间少年罢?我看着蹙着眉头的珪王,当年的刘岳渊便是生的与此刻的少年很像罢,连嗓音也是极像的,莫不然牧禾又怎麽认错,即使是痛到了极点,那样在乎到几近刻进骨子里的人,又怎麽会认错?
我想起牧禾那时在大殿时提起珪王徒手开道之事,这孩子似乎早就知道蓬莱谷後面藏着一条通往炽海的密道?且不说这条密道是为何而开,又是谁开,刘岳渊应是知道这件事儿的罢?这麽多年来,虽藏得隐密,却也不可能真的瞒过对蓬莱谷地形甚是熟悉的他,他并未将其封起,反而是留到了他Si後得这麽多年才被鬼族给封起,那麽密道之处、牧禾之事,皆是他告诉珪王的了?
我本一直以为刘岳渊是个狼心狗肺之人。
可看过了牧禾与珪王的态度後,我这想法竟也有些变了。这人早已百年,轮回也不知已走了几世,孟婆汤喝了,忘川也跳了,什麽记忆自然已是洗得乾乾净净,我也不可能将他自陵墓里挖出来审问,就单看牧禾的态度便觉此人当年被传说禁锢鲛人之事,应不是如此简单。
可牧禾从未主动说起,就连受了这麽多苦後都鲜少提起,所有苦痛与记忆皆是云淡风轻的带过,彷佛不愿再回忆,又像只愿只有自己知晓这段回忆,好好保存,好永保这段经历在漫长的生命中永不沾上尘埃,永不灭於诽言。
我感觉自己被紧紧嵌住的那只手蓦地松了开来,我低头望去,果然是那珪王醒了。他眼角尚沾着几滴梦魇带来的泪水,他似不知情,眨动着初醒的眼,那几滴晶莹便随之落於枕上。我轻叹一声,一会儿後道:
「醒了麽,觉得还有哪里不适麽?」
「……姑娘方才……」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想到方才抓住我的手的那一幕,结结巴巴的竟说不全一句话,许久後才将歉意朝我道完:「……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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