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沙漠仍沉睡着。

        一人一马已在沙海中闲步前行。

        入到大漠里,马的速度便慢下来。这累得气喘吁吁的姑娘时不时一撅蹄子,重重喷气表达不满。

        卿芷抱住它的脖颈,亲昵地顺一顺鬃毛,又捋去里头的风沙。

        “乖。”她轻声细语,“别闹脾气了。”

        她不是对谁都端着冷冰冰的态度,尤其不开化的动物,反倒有别样温柔。师傅对她有恩,她自然也愿意去为她做事;马载她,她有一口水就不少它,有一根萝卜,就不一个人独占去。

        深一脚浅一脚,马蹄在h沙上留下印记,很快又被拂去。

        穿过飞扬的烟雾,远远有几座高低不一的石塔,如哨站,荒废许久,有些被腐蚀得歪斜,没有人的影子。卿芷放慢脚步,留了个心眼。

        虽无人,却不能放松警惕。

        恰好世上真有这样巧的事,于是塔顶伫立的孤影垂头,正应她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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