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旅行的余温未散,现实的浪潮已迎面而来。回到F市後,顾知恒重返大学讲坛;白惟辞的脚伤才刚痊癒,就被出版社编辑催促着日日埋首於书房创作。

        一个寻常的午後,顾知恒端着热茶推开书房门,本想提醒爱人适度休息,却立刻察觉到不对劲。书房内异常安静,空气中除了熟悉的墨香,还飘散着一丝陌生、甜腻得发苦的气味。

        他的诗人,并没有如往常般窝在沙发上看书,或是伏案写作,而是蜷缩在地毯上,身子不自然地颤抖蜷曲,犹如一片在狂风中濒临破碎的秋叶。

        「惟辞?」

        顾知恒的心猛地一沉,快步上前。白惟辞听见他的声音,受惊般猛地一颤,抬起头。那张清秀的脸庞布满不正常的潮红,瞳孔涣散,目光游离,额前发丝被冷汗浸湿,黏在皮肤上,显得格外脆弱。

        「教、教授……」他声音嘶哑,气息紊乱,眼神里充满痛苦和一种诡异的迷离。他想站起来,却手脚发软,刚撑起身子又跌坐回去,只能徒劳地伸出手在空中无助地抓挠。

        顾知恒的心理学专业背景及近来对神经药物机制的深入研究,让他在一秒内就警惕起来。

        顾知恒蹲下身,扶住他滚烫的肩膀,触手的温度高得吓人。「怎麽回事?哪里不舒服?」他语气沉稳,但眼神锐利地扫视白惟辞全身,试图找出异常来源

        「不!没什麽…」白惟辞反应异常激烈,猛地抓住顾知恒的手臂,指甲几乎掐进他皮肉里,脸上满是恐惧和哀求。

        这过度的反应让顾知恒眉头紧锁。他不再询问,而是用那双能洞察一切的眼眸,凝视着白惟辞。「白惟辞,」他连名带姓地叫,声音低沉而充满压迫感,「告诉我,你做了什麽。」

        白惟辞浑身一颤,眼神躲闪,嗫嚅着说不出口,身体却因一阵更猛烈的药效冲击而蜷缩颤抖,喉咙里溢出压抑的、带着情慾色彩的痛苦呻吟,他像被困在无法醒来的噩梦里,只剩本能的恐惧和生理上的极度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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