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澄虽然心狠手辣，但就是输在不够丧心病狂。兰夜这个疯子为了他弟弟什麽都做得出来。
不过我也不是故意要泼冷水，我只是善意提醒：“兰先生，我是说万一，万一你的瑄瑄，不在A市呢？”
兰夜的表情空白一瞬，手中的酒杯被他捏碎。玻璃破碎的声音吓到神智不清的程澄，他本能地往我怀里缩，害怕地发着抖。
半晌，兰夜朝我弯起一抹空洞的笑：“如果瑄瑄已经不在A市了，你觉得他会在哪？说出来，让我听听。”
饶是我一个罄竹难书的大恶人，也怕一个丧心病狂的疯子，我没有说出那个最坏的可能性，我是真怕兰夜把我宰了。我对上兰夜的视线：“也许他去了B市也说不定，很难说，您心里也清楚，您现在就是大海捞针。”
兰夜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他坐了回去，慵懒地靠着沙发，拿过巾帕擦拭手上的血与酒。
“照你这麽说，我现在缺乏的，并不是权势，而是一个系统。”
我愣了下：“系统？”
“一个臣服於我的，全知全能的系统。”兰夜支手托腮，含笑道，“一个能支配网络的，超级人工智慧……就叫它天启者系统好了，你觉得如何？”
“只要创造出它，我就能够利用它，找到瑄瑄了。”
我意识到兰夜为了他的弟弟，已经彻底走火入魔了。更没想到兰夜现在所说的话，会在几年後的将来，彻底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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