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陆没有回答。
苏底急道:“既然如此，您又为何让我去迎接他们呢？”
怀陆缓缓开口，声音有些嘶哑道:“你可知天外来客的传说是何时在我们豢阳城传播开来的？”
苏底微微一怔，旋即摇了摇头，“不知。”
“那你可知豢阳城有多少年的历史？”
“这……大概有数百年？”苏底十分不确定地回答道。
“那你可知你父母的名讳？”
“这我怎么可能不……”苏底说到这里突然悚然一惊，因为他好像确实不知道。
“呵呵，那我说的再直白一点，你可记得你过往的人生经历？”
言至于此，苏底已是浑身颤抖，惊惧不能言了。
怀陆长叹一声，“禅师有言: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一切有为法，应作如是观。我每念至此，也如你这般惊惧不安，翻遍圣贤经典，才寻得一句我思故我在，聊做安慰。可是如果我思亦为他人所拟，真不知还有什么是实在之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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