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了两下,看见拔不脱,忽然长叹一声,跪地磕头:“王爷,罪该万死!皆是下头人贪图便宜,我不过是……”
话未尽,朱瀚抬手一压,他声音立刻收住。
“别替谁挡了。”朱瀚道,“你可见过送印泥的人?”
吕宝行喉结滚动,眼神闪烁:“是……是府城来的客商,姓顾,号‘永通’,只在夜里露面。每次来都只与我在后堂谈话,从不在账上落名。”
“描他的相。”朱瀚吩咐。童子立刻铺纸研墨,吕宝行费力描述,童子依言钩勒,画出一个腮边短须、眼尾微挑的中年男子。
朱瀚看了片刻,点头示意收好,然后对衙役道:“封仓,停车。此行内一草一木,未经复验,不得外运。另遣一队人立刻赶往邻县,持我的手令,暂封福民堂与普安斋之药房,查验来货,若有异象,当场焚毁。”
命令甫出,院中气象骤变。
伙计们惊慌四散,街坊邻里探头探脑。朱瀚却不理会这些,只对吕宝行道:“你若老实,尚可留命作证;若再藏头露尾,便是自断生路。”
吕宝行连连叩首,唇角抽搐,像是将要吐出什么。
就在这时,后门忽有一人横冲进来,手里提着一只小竹筐,见院中如临大敌,转身便想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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