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那案子是老蒋总生前铺好的路,他不过顺手接过去罢了。况且我听说,盛雨开出一堆过分条件,他竟然全点头答应!这不是自降身份是什麽?照这样Ga0,公司早晚会倒。」

        而在办公室内的蒋羿川,对这些流言蜚语一无所知。

        他正坐在书桌前,一笔一划地描着铅笔线条。纸上是一道模糊的背影,没有X别、没有五官,只是孤立站着。

        像极了此刻的他。

        空白,毫无方向。

        他早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自从在国外接到父亲的那通电话开始,他就明白了命运的方向盘不再由他掌握。

        「小川,别让他们毁了文冶。」

        父亲低沉恳切的声音仍在耳畔萦绕,成了他日夜背负的重量。

        素描正描到脚部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秘书低声提醒:「蒋总,人都到齐了。」

        他应了声,放下铅笔,系好略微松弛的领带,站起身时,脊背笔直,双眼沉静。

        文冶集团董事会议室内,日光灯透着毫无温度的冷意,气氛紧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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