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叙述里,你的沉默寡言被描绘成一种文艺的纤细敏感;你童年时一次自己早已遗忘的“仗义执言”,被他珍藏为勇敢与善良的徽章;你只敢对着流浪猫吐露的心事和脆弱,在他眼中成了温柔美好的象征;甚至你那些被父母师长斥为“不务正业”的Ai好——在节奏世界里寻求短暂掌控感的音游、沉浸在书籍构建的避风港、那些只能藏在笔记本里的零碎文字——都成了你内心世界丰富、拥有独特才能的证明……
他记得你每一篇语文考试的作文,记得你无意间哼出的旋律里的灵气,记得你蹲在老旧巷口抚m0流浪猫时,侧脸那抹让他心尖发软的专注与柔和。
你垂下眼眸,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疲惫的Y影,遮掩了其间翻涌又最终归于Si寂的情绪。
以前,他确实总是那样。
他会缠着你要去读你的语文试卷,用那种亮得惊人的眼神看着你,像是你随手写下的句子是什么了不起的杰作;他会在你沉浸音游时悄悄站在一旁,不是催促,而是带着一种新奇又崇拜的神情;他会在你逗弄小猫时,安静地陪在一旁,目光柔软;他甚至会认真地请你推荐书单,哪怕那些书与他辉煌的理科世界毫不相g……
这些片段并非虚假,此刻被他一一拾起,串联成一条璀璨的证明他心迹的项链。
只是当时,乃至后来很长一段时间,你固执地、近乎自nVe地将这一切解读为他天X里的温柔T贴,是他对贺琳那份郑重托付的尽职履行——他对谁都好,你并非特殊。
这份认知,曾是扎在你心底最深、最顽固的一根刺,日夜提醒着你不配得到毫无保留的偏Ai。
此刻,这根刺被他以最惨烈又最真诚的方式亲手拔除。
预想中的剧烈情绪并未到来,没有释然,没有委屈,也没有欣喜。
只是一种巨大的、近乎麻木的平静,像是长久紧绷的弦骤然断裂后,那空茫的余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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