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戚寒野挑眉,“谁的?”

        “还能是谁的!”雍盛瞪起眼睛,气呼呼的像个炸了刺的河豚,恶声恶气道,“这是你当年轻薄朕的罪证!”

        戚寒野侧头想了一阵,问:“哪次?”

        “……”

        雍盛顿了顿,不知想到什么,又白又薄的面皮越来越红,终于恼羞成怒,“狗东西,不记得就算了!”

        戚寒野细致地观察着他的神色,实在觉得可爱得紧,他故意逗弄,屈指刮了刮他的脸颊,转手又捡过一个用油纸严严实实包裹起来的小团,打开了,发现是各式各样的点心,都风干变质了,一捻就碎成渣,瞧样式,应该都是出自当年的凤仪宫,叹气道:“吃便吃罢,怎么还偷摸着藏?”

        除了这些,还有熟悉的香囊,字帖,团扇,四弃香饼,龙舟标旗,许多琐碎的老物件儿,每一件都与谢折衣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每一件都像长了一张笨拙木讷的嘴,诉说着这些年来滚烫无助的思念。

        雍盛这会儿将他们摆出来,便是将自己的一颗心挖出来,洗净血污腐肉,摆在天光下,摆在戚寒野眼前。

        看呐,你不是问我的心意么?

        这便是朕的心。

        胸口隐约泛起酸痛,似被一双无形的手狠命揉搓拉扯,直到汩汩向外冒出苦涩难言的,又掺着丝甜的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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