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几,窗棱咯楞一响,跳进一抹灵巧的碧色。

        一落地,那人先是被屋内血腥的场面骇了一跳,反应过来后,也不去察看躺在血泊里的死人,反而紧张地检查起轮椅中一脸恬淡的凶手:“公子可伤到哪里了?你怎么亲自动手?等我来了再……”

        戚寒野打断道:“你先去换上他的衣裳,坐到这里来,我帮你乔装易容。”

        绿绮一听,欣喜道:“这回你愿意我跟你一伙,不再甩开我了?”

        “你三番五次找上门来,我若一再把你往外推,倒显得我不近人情。”

        绿绮刮刮鼻子,腼腆一笑:“公子也该想到,我找不见你,自然会去找绛萼。一找到绛萼,她向来耐不住我的软磨硬泡,迟早会对我吐露真相和你的行踪。与其说是绿绮找上门,不如说是公子手执鱼竿在等着绿绮上钩呢。”

        “哦?绛萼把一切都告诉你了?”戚寒野整理方才混乱中打翻的妆奁,“她是怎么与你说的?”

        “她说她起初接到姑姑密令,是对皇帝动了杀心不假,她也的确试着将毒掺在公子平素用来擦手的胰子里,但碧落草虽无色无味,但触肤就会产生轻微短暂的灼烧感,寻常人或许不易察觉,但以公子纤毫必究的性子,定能立刻发现。而你看破却不说破,就是默许。绛萼就以为……”

        “以为我厌弃了圣上,想顺水推舟,借机脱身?”

        绿绮点头。

        “后半句对了。”戚寒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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