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禄候在门前,远远望见那一袭黄袍只身入园,压着嗓子唤了声“爷”,快步迎上来,笑着朝里努努嘴:“刚喝了药,睡下了,您且轻点儿。”
雍盛点点头,解了半臂凉衫,轻手轻脚钻进卧房,见人安安稳稳地躺在榻上,心下稍安。
屏气敛声地走近了,先是小心翼翼抽走散落在枕侧的书帙,安置到随手可及的几案上,而后朝香炉里添了一把香,抬脸时感觉到拂面的风里透着些许潮气,又起身阖上一半窗。
行动间许是发出些细微的声响,再扭头时,正对上那人一双狭长清泠的眼。
雍盛懊悔,孩子气地吐了吐舌尖:“将你吵醒了。”
看清了那鬼鬼祟祟的人影,戚寒野目中的迷蒙和冷色褪去,自觉往榻的里侧挪了挪,一只手拍了拍空出来的地方。
雍盛也不忸怩,提起衣摆张开双臂,绽开大大的笑容,一个箭步冲刺,重重地砸过去。
戚寒野猝不及防接了个满怀,被撞得呛咳一声。
雍盛一通乱拱,上下其手,闻声立马僵住,撑起身子,紧张地盯着他:“朕……我把你弄疼了?”
戚寒野捧起他的脸,捏了捏:“不至于,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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