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最后一颗白子……”

        “它啊,就是朕最没把握的那个。”雍盛伸手,将剩下的那颗白子握进手心,重重吁了一口气,语气不可避免沉重几分,“成败尽系此子一身,希望他不负朕望。”

        已是三更天,夜色更深。

        一人一马在官道上疾驰,直往城门而去,守城的官兵远远望见马头上挑着的官家灯笼,就自觉让道放行。

        主将谢策月宴饮方毕,正要和衣卧下,突报殿前司都指挥使深夜造访,欣喜之余,忙翻身下榻,迎长兄入账。

        “大哥怎么这会子来见?”因长年戎马征战,谢策月的肤色较之谢戎阳要深上几分,原本铜色的脸颊被酒色浸成酡红,眼中亦有五六分醉意,脸上挂着一如既往张扬得意的笑。

        兄弟俩上次见面还是去岁年中,算来已有年余未见,拥抱过后,谢戎阳将手中拎着的油纸包往案上一放。

        阵阵肉香瞬间弥漫开。

        谢策月嗅了嗅鼻子,忙去打开,哈哈笑道:“知我者莫若兄,这口管记酒楼的猪头肉可想死我了!只可惜刚刚酒足饭饱,是一口也塞不下了!唉,猪头肉得趁热吃,罢了,看在大哥特地送来的份儿上,就吃一口!”

        “先别忙吃。”谢戎阳拉过油纸包,又掏出一壶酒来,“坐下,有事问你。”

        谢策月悻悻掸了掸手,知他摆出这阵仗是要长谈,为免延宕拖沓,搅了他睡意,便抢先问道:“京中如何?已经乱得不可开交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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