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昼一阵恶寒,自打见识了谢折衣的阴狠手段,他很是怵得慌,哪儿还敢做些不切实际的指望?这会儿又领教了雍盛的庐山真面目,心里直叫苦连天,怎么就惹上这么一对奸夫毒妇?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所谓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所谓郎才配女貌豺狼配虎豹,莫过如此。

        立即把头摇成拨浪鼓:“不敢,不敢,皇嫂乃天上人物,非福泽隆厚之人不能消受,遍观天下,唯有圣上能与之相配,相得益彰。臣弟此生别无他求,但愿皇兄皇嫂永结同心,长长久久。”

        从此绑定焊死,莫再放出来祸害人了。

        “借你吉言。”雍盛自然不知他内心想法,对这恭维很是受用,又陪着坐了一些时,道,“守陵是太后的意思,你且先去,待朕料理了手上琐事,自会寻机召你回来。昨日种种譬如昨日死,今日种种譬如今日生。这段时日你想必清净得很,自当好生想想,往后的路究竟该怎么走。”

        “另外,逝者已矣,节哀顺变。”

        离去之前,雍盛这般道。

        听着倒真有几分真情实意。

        雍昼此生任性荣华十六载,头一回反思,也头一回将某个人的劝诫听进耳里。

        步出澄辉殿,一路上周围清净得出奇,待踅身从东北角进了御花园,终于听怀禄憋不住道:“这么大的事,圣上何苦瞒着奴才?”

        “若不瞒着你,太妃假传慈宁宫懿旨,你肯乖乖跟去?”雍盛反问。

        “奴才要是提前知道他们要设伏行刺,就是打死奴才,奴才也绝不可能离开您半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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