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谢折衣眨眨眼:“你说的好像有点意思,好像为你平日表现出的懒惰和敷衍找到了借口。”
雍盛轻咳一声:“也不能这么……”
“可是,是谁偷偷温书至半夜?又是谁,喝着参汤批奏章?”
雍盛:“……”
“我懂了,圣上口中说的躺平,是指躺平给别人看,试图麻痹对手,再悄悄努力惊艳世人。”
“…………”
说不过,根本说不过,赢不了一点。
雍盛咂咂嘴,丢盔弃甲,悻悻然放弃继续弘扬自己的朴素摆烂主义,重新捡起他的拆发事业,嘴上还得嘀嘀咕咕最后给自己挽个尊:“这不是一档子事儿。”
要不是坐不稳皇位就得死,他乐得做个不学无术的废物。
如缎青丝散落,浓重的冷檀气息随之扑鼻而来,他登时心猿意马,克制地拢起发丝握住,拨到谢折衣一侧的肩头。乌黑的发底于是露出一截脖颈,冷白如玉,看起来手感绝佳。因脖颈的主人低着头,那里凸起一小节精致圆润的颈骨,上面竟还上下排列着三颗小黑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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