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禄远远看了一阵,走过去,低眉躬身道:“圣上睡得不太安稳,烦娘娘轻移玉趾随臣来。”

        闻言,左下一位内侍出声提醒:“先生,圣上就寝前有口谕,任何人不得打搅。”

        怀禄转眸,狠狠发了一记眼刀,冷笑:“如何?娘娘探视算得哪门子打搅?若果真算,待圣上醒来,你自到圣上跟前告我一状就是!届时是打是骂我自领了,只是此时此地,我才是这晏清宫总管,哪里有你置喙的地方?”

        那名内侍位卑言轻,被一顿发作,只得悻悻闭嘴,退至一旁。

        “娘娘请。”怀禄转脸又换上笑颜,恭谨道。

        谢折衣意味深长地于他面上逡巡一圈,轻轻颔首,随其入内。

        未及近殿,还在游廊上,谢折衣就嗅到浓郁甘腥的龙涎香,住脚蹙眉:“前些时不是让换了此香么?怎么又燃了起来?”

        “是圣上特意吩咐的。”怀禄低声回道,“百香之中,圣上独爱龙涎。恐是日常熏惯了,用旁的香总不习惯。”

        “或可减少点用量。”谢折衣道。

        “娘娘有所不知。”怀禄道,“圣上当初之所以独独选用龙涎焚香熏衣,就是因着此香气味浓烈且持久,一经沾染,经月不散,可完全遮去身上药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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