缃荷倒吸一口凉气,美目微嗔,鬓边步摇即刻荡悠出女人生气时才会有的幅度:“公子慎言!萍水相逢,怎能这般空口白牙污蔑他人?”

        “何必如此紧张?开个玩笑而已。”雍盛摆摆手,懒懒倚上凭几,举手投足间深得京中纨绔的精髓,说话当然也有纨绔那股子欠嗖嗖的味儿,“再说了,我说什么他又听不见。”

        “君子慎独,不欺暗室。”缃荷讲起大道理,“即使别人看不见、听不见,也当谨言慎行。”

        雍盛直接怼上一句:“吾非君子。”

        “……”缃荷气结,好歹把厚颜无耻四个字咽下,不得不降低对此人的道德期待,“哪怕寻常百姓,但凡识得几个字,念过几天书,稍有操守德行,也都明白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的道理!”

        “我没有操守,亦少德行。”雍盛撇撇嘴,“而且我是当着面儿说的。”

        真正的勇士,说人坏话根本不分人前人后。

        怀禄捂脸,他希望自己此刻也是聋的。

        无赖!

        缃荷气哼哼闭上嘴,决定不再跟此人说话,并暗自把“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八个大字刻在了雍盛光洁的脑门儿上。

        雍盛的初级试探显然没得到满意的结果。

        他再怎么调戏逗趣,姓幕的照旧闭着眼,不动如山,稳如老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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