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东京南下到临安,母亲病逝,兄长失踪,她早已无家可归、无人可依。

        ——世道艰难,小nV郎怎能承受得了?

        不,无论世道有多难捱,她都能受得了!

        春桃深x1一口气,伸手压住簪子底端,捡起簪子。她站起身,腿筋酸得发麻,颤颤巍巍的,找出妆奁,放回玉簪,手却顿了顿,凝睇起妆奁里,另一件东西:白sE小瓷瓶。

        这药瓶本是给裴知远用的。

        属于下下策,迫不得已,才用的东西。

        午后,窗日影悠悠。春桃端着熬好的药,前往书房的小径,还未走到书房门口。

        几声激烈的争吵涌出房门。

        “你这X子如此之倔,倒有几分像你的母亲!”

        “父亲如此看待我,是不是亦曾此般看待我母亲?只因在父亲眼中,知春母亲地位低微?”

        春桃心中不快,本朝商贾门第都出了皇后,世家怎仍执着于此等迂腐之见。

        裴知春的生母杨氏,单字婉,乃姑苏茶商之nV,YAn冠一方。当年,裴世英尚未娶妻,与同窗前去姑苏泛舟时,初见杨婉,便倾心不已。很快,二人花前月下,互定终生。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